日据时期的内蒙古民族教育
蒙古人似乎不善于听进祖先的训诫。到了成吉思汗这一代,依然是兄弟之间不团结。最后就又有了诃额伦母亲的那段教导。铁木真和哈萨尔合谋,把他们的异母兄弟加以残害。诃额伦就说了这么一段话:"我们除了尾巴之外,没有别的鞭子。除了影子之外,没有别的朋友。沦落至此,为什么还要相互残害?"
一些人认为,在成吉思汗没有俘获掌印官塔塔统阿之前,蒙古人连文字都不知道。其实蒙古人在俘获塔塔统阿之前,就已经开始做各种法典的落实工作。让诃额伦的养子失吉忽秃忽大断事官,去做有关法律文书的收集整理工作。包括后来《蒙古秘史》这本书也有可能是失吉忽秃忽写的。后来成吉思汗接见丘处机的时候,也说朕将亲览文件,在蒙古语族里用回鹘文早就不是一个什么很新鲜的事情。诃额伦的亲子、义子,应该从小都受过相应的教育。
到了蒙哥、忽必烈时期,汉籍里也都有一些相应的记载。相应的蒙学馆(国子监)里,除了四书五经这样一些东西之外,西方的,像《几何原本》也都有教授。作为王子的蒙哥就经常愿意做欧几里得几何原本里的数学算式。蒙古的这些王子受到的教育除了文科的东西之外,理科的东西很重要。另外一块就是有劳动课,这个以前也讲过。所以说,那时候的王公们的后代受到的教育都属于中西合璧的,不只是东方的以孝经、易经包括论语为代表的著作。西方的这些经典的东西他们也都在研读。
至正之后,蒙古人在中国就开始搞庙学一体式的教育。各种学校就建了2万多所。那么作为统治阶级的蒙古族受到相应的一些教育,这也应该不足为奇。到了清末民初时就有了很多的相关的记录。所以我们也就不能靠猜测或者是靠一鳞半爪的史籍的记录,去做一个很梗概性论述了。
以卓索图盟喀拉沁右旗的贡桑诺尔布为代表的,包括科尔沁的副盟长乌泰王爷,包括科右中旗的王爷业喜海顺,包括宾图王(科左前旗王爷棍楚克苏隆)。他们实际上都办了新式的学校,而这里最著名的还是贡王的崇正学堂、毓政学堂。
很多人认为蒙古王公就是成天饮酒作乐,大字不识一个。其实还真不是这样一种情况。就我们现在所知道的,贡王也好,乌泰也好,包括业喜海顺也好,冰图王棍楚克苏隆也好,包括后阿盟达礼吉雅等很多人,他都是非常有文化的,包括德王。
那咱们就举个例子。当时恭王为了普及蒙古语教育,想了一个办法。最早的老蒙人的拉丁化就是从他这开始做的。老蒙文书写起来比较麻烦,另外存在三体的变化。在懂老蒙文的人看来的话,是很简单的,但是不懂老蒙文的人,一看是一头雾水,觉得复杂异常。
为了适应这种情况,他专门拿来拉丁字母。因为拉丁字母不像汉字那么复杂,又有声母又有韵。这样的话去拼读另外一个语言,而且语法和声调,发音相距非常远的阿尔泰语系的这种语言的时候,就比较麻烦,而用拉丁字母拼读起来更为简单。
他聘来的河原操子这样一些日本人,都是经历过西方的正规的教育。我说西方正规教育,并不是说他们一定都是留学到了西方,而是说日本兰学在东瀛已经非常普及的情况下,要受过高等教育的话,那他们的学术范式完全就是西方的。所以他们所引进的一些教育的东西,包括分科,有历史、有地理,还有外语,这个分科什么的全都是最先进的。
当然这种自发性的、具有私塾性质的这种民间教育,毕竟还不成气候。从总数上来讲,整个内蒙地区50个旗,每旗拥有学校0.6所。这还是北洋民国时期的,也就是袁世凯和他的徒子徒孙们。27年之前的那个民国,对内蒙地区所谓政策保持不变,维持王公的待遇,继续维持旧法度,保持旧有的政治经济制度不变,至少这个牌坊还是立着的。当然,加快移民这样一些工作也在做。这里当然有马福祥之类的人的配合。
到了27年之后,东北易帜,蒋介石最后等于在形式上统一了中国,青天白日满地红,把所谓神州都笼罩了。各地的军阀也好,分离势力也好,基本上都认同这个南京政府。
到了这个阶段,虽然也叫民国,但是跟前面那个民国不是一回事,他们所搞的那一套东西的话,比北洋时期还要退步。在民族教育这块还不如北洋时期的民国。就内蒙而言,他们就想继续进行省的改造,把一些特别区改造成省,然后由以前的这种蒙汉分制,旗县分制,改成全部的内地化。
在这一过程中,国民党在少数民族地区的威望直线下降。这里最为具有代表性人物的就是山西的军阀傅作义。他在接见美国人拉铁摩尔时就跟拉铁摩尔说,蒙古人和畜生一样,要像对待牲口一样对待他们。他不仅是这么说的,也是这么做的。无论是蒋介石还是胡汉民,还是汪精卫,他们在对待少数民族以及民族教育问题上往往是顾左右而言他,在骨子里,他们奉行着大汉族主义思路。
当时蒙古族上层,包括一些知识分子就面临一种两难的选择。一方面,内蒙古是中华民国的,但是中华民国政府又从来都没有按他们自己所宣称的那样五族共和,并没有实现真正的平等与共和。所以蒙古人对国民党嘴上说一套,实际上干另一套,早已嗤之以鼻。
另一方面,日本殖民主义者觊觎中国已经很久了,所谓满蒙政策策划已久。实际上在福泽谕吉时期,就一直在开始讨论大东亚共荣,只不过那时候所讲的大东亚共荣的领导者,他们是希望大清能够承担起这面旗帜。在甲午战争和日俄战争中,日本两次都打赢了强硬的对手,所以他们逐渐自信心膨胀,就开始将大东亚共荣的这个“重任”放在了自己的肩上。
日本虽然经过了明治维新,经过了大正民主时期,但是国家或者是民族总的来讲的话,也只是向追求现代政治体制的方向迈进。
但是他们所做的一些事情,依然没有脱离野蛮特征。凯末尔的土耳其共和国也是一样。两者实际上都搞了强制的民族同化政策。这里土耳其同化了他们境内的希腊人、库尔德人。这种同化从奥斯曼土耳其时期开始就有了,到了凯末尔的所谓语言革命的时候,进一步用更强硬的手段实施之。
日本对南边的琉球,对北边的阿伊努人,都实施了种族灭绝式的强制同化。不让你说自己的语言了,不让你穿自己的衣服了。久而久之,大家都开始说日语,写日文,穿和服。几代了之后琉球也好,阿伊努也好,就变成了一种历史的记忆。
日本人后来在台湾,在日韩合并之后,在朝鲜半岛,都有计划有步骤地实施了这种民族同化政策。特别是到了三四十年代,加紧了对朝鲜半岛,包括对满洲,也发了很多拓殖团,也在加快这种殖民化或者说所谓的日化的这样的一个进程。这也激起了台湾本地和朝鲜半岛人民的一种强烈的抵制。日本当时曾和沙俄之间签订了一个分赃计划,北满和喀尔喀蒙古是在俄罗斯的势力范围里,南满和内蒙古是在日本的势力范围里。虽然后来在哈拉哈河曾经打过一仗,但实际上最后他们一直也在保持着这样的一种心照不宣。
九一八之后不久,第二年的3月1号就把溥仪弄过来,在新京建立满洲国。与此同时,日本军队大量进入东蒙地区。卓索图盟,锡盟的东部都有所染指。后来进一步加大了对华北地区的侵略力度。国民党的军队都抵抗不了,蒙古王公就更没力量抵抗。在此之前德王曾经多次致电蒋介石,致电汪精卫,希望他们给人、给枪、给编制,但都是泥牛入海。在这种情况下日本军队已经打过来了,没有办法只能说和他们合作。而日本人在1931年对甘珠尔扎布承诺的一切,后来在进军西部的时候,对德王等人又承诺了,都是说的非常好,帮助你们建国,帮助你们获得更多的经济政治上的这个利益和尊严。但实际上一旦借用你的力量把这个地方稳定住之后,就秒变,马上就不是他们了。
当时的蒙古上层王公以及知识分子们面临着这样一种情况下,只能是忍辱负重,那以便寻求与对方进行一种谈判。另一方面也在谋求怎样在夹缝中发展自己的经济文化。西部以德王为代表,东蒙以博彦满都等人为代表,都做了许多的忍辱负重的工作。
蒙古草原上,牛羊马群是私有的,牧场则自古都是公有的。科左中旗的草场归全体旗民而不是达尔汗王。所以说嘎达梅林领着民众造反,法理依据就在这里。
无论是清朝末年也好,还是北洋民国也好,包括到后来的国民党民国。当时都存在着一个叫做蒙税的东西。当然叫法是不一样的。非旗籍的人租种了草原上的这些土地的时候,要会产生一种税。只要是在内蒙的蒙旗的地界开了垦了,就得向旗里交这笔钱。
以前直接就交给旗扎萨克。后来民国时期搞旗县分治,旗政府顶多能管一管蒙古人之间的打架。而很重要的收税、财务纠纷等一系列重要的这种权力都归县里。注意:不是同一块地方一半叫旗一半叫县,而是同一块地方又叫旗又叫县。以前蒙税的钱王公自己就拿走了。旗县分治后,这些钱由县财政局征收管理。蒙古王公为了要到这点钱,还得要给财政局的人低三下四,有时候要几年也要不到一分钱。东蒙自治政府时期,一些地方曾经恢复征收蒙税。
日本侵占东北后,哲盟10旗外加伊克明安旗的蒙税,涉及到东三省两市32县。日本人干脆就搞了一个“土地奉上”,号召蒙古王公“自愿”将土地奉献给康德皇帝溥仪,再由满洲国给王公发钱两,实际上这是另一种私相授受。
在日本人的刺刀下,建立了涉及到600万元的一个基金,然后每年给蒙古王公发放300万元。300万在当时是一笔巨款,当时一个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可能也就几块钱。
以博彦满都为代表的一批在日本人面前也说了算,在蒙古人里威望又很高的蒙古官员,搞了一个蒙古厚生会。一半的钱交给旗里,另一半的150万主要用于民族教育。修建成吉思汗庙用的也是这笔钱。
当时计划,从39年开始的7年内,每年在兴安各省建立60所国民学校,年预算是45万。再派遣留学生,这个预算是5万。还有一些钱用于产业扶植,比如购买家畜、农具。另外就是社会卫生,助产士的培训,疫苗、宣传经费什么的都从这里出。
这里比较有名的学校有这么几所,一个就是在王爷庙建的育成学院,学制四年,还有蒙民习艺所,有点职业学校的意思。一个在王爷庙,另一个在满洲里。都不收学费,除了行李之外,食宿什么的学校都给提供了。课也分的比较细,有国语、蒙语、日语数学、常识,每个人还给发放10块钱的路费。
刚才所讲的国语、日语、蒙语,这个是怎么分的呢?以前在国民党时期,国语当然是指汉语了。但在满洲国时期的国语是满语。当然这个满语,并不是说教的,是咱们今天所讲的满族的语言,满洲通古斯的语言。它是啥呢?叫做东北的汉语,实质上就是东北的汉语夹杂一些日语,就这么个不伦不类的东西,美其名曰叫做满洲国的国语。满语实际上,这国语跟汉语是没有什么区别的。
在后期搞了一个产业技术学院,这个主要是跟畜牧业有关的。除此之外,还有一些专业性的教育。专业性教育值得说的,一个就是医学方面的。从老师的人数、学员的人数,包括毕业的届数看都不是很多,但能够有现代医学方面的学院开设,就已经非常了不得了。
早昭乌达盟搞的裕生会,经费也比较多,130万。主要由巴林右旗旗长扎噶尔主导。学费基本上都是不收钱的,食宿在很多学校也都不要钱,而且有一些贫困学生还有补贴,这个补贴的数额也是比较高的。满洲国累计补贴过多少个蒙古族学生呢?12616人,这个数字是相当高的。
在日伪时期,东蒙搞的最成功的就是在王爷庙的兴安学院。当时规定教学是以国语为主,这个国语还不是满语,是日语和蒙语,很有意思。学校到后期,日本人就加大了殖民主义教育。以前教蒙语课、日语课的时候,有用蒙语教的,有用日语教的。到了后来除了蒙语课之外,其他的都用日语来教。改革开放后,伪满洲国时期受过教育的人就来教外语。
到二战快结束的时候,满洲国在全世界范围里,工业经济的水平达到了世界第五。经济水平包括文化教育科学,包括新京长春的都市建筑都属于领先世界的水平。经济高度发达,物质条件也非常不错的。这个情况下,兴安各省也加大了教育的力度,出台一些政策。比如说7岁的蒙古族孩子必须上学,这些钱由蒙旗来拿钱,统一蒙语教材。当时蒙疆学校用的是东蒙地区这种标准教材。这个教材是承袭日本的,日本又承袭西方,所以还是比较先进的。在博彦满都等人的幕后策划下,马尼巴达剌等人在前台运作。“土地奉上”这笔钱好钢用在了刀刃上,学生补贴能够补到60到100元,这是相当高的一个数字。
日本人对教学本身倒是没有什么干涉,但是意识形态的管理肯定是有的,主旨就是“民族协和”,宣传“王道主义”。打击的是什么呀?一个就是“中华”,“中华”这个词不能用。另外“民国”这词也是禁词、敏感词,第三个禁词就是“三民主义”。蒙疆也是一样,但“防共”是放在第一位的。这个“防共”不是指防延安那个“共”,延安影响太小。他们指的防共主要是指苏蒙,因为锡盟和蒙古人民共和国有很长的边境线。
日本人在东北,把所谓的满语做成国语,在蒙古族地区,所谓国语是指蒙语,授课则鼓励说日语。升旗升的是日本国旗,唱的所谓国歌是日本国歌“君之代”。所以说,日本人好像是在促进你的民族教育,但实际上在骨子里培养的是“大东亚共荣”,“王道主义”。所谓民族协和,讲的是以大和民族为中心,“大东亚共荣”的民族协和,你得跟着大东亚共荣的主体民族大和民族走,这才是“民族协和”。
当时蒙古族学生对日本老师传授知识表示尊敬。但对升日本国旗、唱君之代这样的一种奴化教育,是心存非常的愤恨不满的。苏蒙联军打过来的时候,军校的学生就把日本教官什么的都杀掉,是这样的一种思想感情。
到满洲国结束时,在博彦满都等人的努力下,东蒙地区建立的大小各种形式的学校有800多所,这要比清朝初年的就几所、民国时期每旗0.6所是有绝对的提升。另外拿出很大一笔钱培养留学生,从1941年派6个留学生,到1942年派30个留学生,再到1943年仅报名留学生就达到了300人。
清格尔泰老先生、确精扎布教授、莫日吉夫先生,很多人都是留日回来的。虽然满洲国时期说了算的是日本人,但是在东蒙兴安各省在民族教育问题上,蒙古人还是有自己的实权的,因为说来说去办事得需要花钱,有这么一笔自己能支配的“土地奉上”的钱,这是问题的关键。
兴安医学院,三年制,学费免、住宿费免、食堂的费用免。招什么人呢?17-23岁是一个条件。第二,必须是蒙古族,第三,必须是男性高中毕业生,要是比较优秀的话可以放宽到26岁。兴安军官学校的特点也是只招蒙古人,学校里不准讲汉语。而且教官都是日本人,都是日本军校毕业的正规教官。当时兴安各省留学生也有民族的区别,汉族必须是有正规高中毕业的文凭,蒙古族初中毕业就行,而且有100块钱的补助。
蒙疆地区的民族教育,当然是在锡盟王爷的倡议主导下进行的。当时提出的口号是发扬成吉思汗精神,促进蒙古文化发展,培育实用型人才。
当时的小学分初小和高小,初小四年,高小两年。初小阶段主要教蒙语,到了高小阶段学汉语。满洲国也是一样。当时除了初级教育之外,有一定的中级教育,蒙古人也是想搞大学,但是日本人一直也不是特别支持。中等级的学院是在张家口、呼和浩特都搞过一些,总体的方针是重初级至少扫盲,中级就是实业型的以农牧业为主的,相当于职业学校,学了的东西马上能够用于农牧业生产。高等教育暂不开设,只能是指望将来了,大概是这样的一种计划。
这边和满洲国不一样,不是升日本国旗,唱君之代,是升所谓的蒙古旗。这个蒙古旗是具体什么形制的东西,没有看到过图片所以不好讲。升旗时还要念太祖成吉思汗颂词。
另外,蒙疆使用的纪年是成吉思汗纪年,1938年就是成吉思汗733年。当时在蒙疆的各个地区也是建了40多所学校。巴彦塔拉盟12所,锡林郭勒盟10所,乌兰察布盟8所,伊克昭盟2所。
这里的重点就要讲一讲土默特地区的蒙古族教育。土默特和察哈尔是满清最惧怕的两个部落。所以先后把土默特和察哈尔都进行了削藩,最后就全弄成内属蒙古总管旗。
在内属这个阶段,官学主要教授满语、蒙语。蒙疆时期,土默特地方招生的时候有一条,就是绝不招收非旗籍的学生,这样生源那肯定是不够的,不够怎么办呢?全学校都发动起来老师学生拉人头,劝蒙古孩子去上学。招不满怎么办,就用汉生来补充。有些地方干脆就停办了。当时乌拉特三公旗学校就在包头,学校只教蒙语。即便学生里汉族是多数,汉族也得学蒙语。
中国蒙古族的教育大发展肯定是解放之后。各种小学中学大学。大学里有各种专业。有内蒙古大学这种综合性大学,有师范学院,有林学院,有畜牧学院,有工学院,有财经学院,陆续先后都建立起来。蒙古族走向世界之林,是离不开解放后这样的一种教育的蓬勃发展。
这里,在日本帝国主义的眼皮底下发展民族教育,妥善利用“土地奉上”获得的资金,功不可没。拿蒙古语言学的专家来讲,刚才说的清格尔泰,那是留学日本(数学专业)。还有确精扎布。刚才提到的莫日吉夫先生,他本身就是在日本大阪出生的。包括那天讲的《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》词曲创作者美丽其格,他就是兴安兴安盟的人,后来又去中央音乐学院上学,后来又去莫斯科深造。
咱们的舞蹈家斯琴塔尔哈,她也是兴安盟人,在解放前就去莫斯科参加世界青年汇演。包括电影演员于洋的爱人,叫德力格尔玛(汉语名字杨静),也都是从东北走出来的。咱们著名的作家阿敖德斯尔、巴布林贝赫,这些人也都是在那个时候受到了这样的一些教育,像巴布林贝赫老先生家境还是比较贫寒的,有机会受教育,后来又再次深造。包括马拉沁夫,古汉语水平非常了得,那都是受过当时受到的教育。
包括学者戈瓦(以前当过内蒙社科院院长),著名的蒙古学家亦邻真,这些人都是受惠于当时土地奉上的这笔资金。说到基础教育,包括当时的一些民歌、乌里格尔,与蒙古历史文化有关书籍的挖掘整理、出版这样一些基础工作,那时候都是打下过基础的。
著名的诗人纳赛音朝克图当时也是从日本留学回来的,很多朋友的父母,就是当时在东北地区或者在蒙疆时期受到教育,后来成为了著名的社会活动家、文学家、作家或者是政府高官。这批人不仅有各行各业的专家,还有军事政治方面的人才。当时内蒙古的五个骑兵师骨干,都和当时的兴安士官学校有关。
我们一定要确立正确的是非观:这一切,并不是日本人或者满洲国、蒙疆的功劳。在日本人实行奴化政策、分化瓦解中国各方力量的时候,是博彦满都等老一辈借力打力、运筹帷幄的结果。如果把日本人说成是恩人,这就和专题讲座的目的背道而驰了。
蒙古人组建骑兵师,跟着共产党走,就是因为相信马列主义民族理论,相信共产党能够使弱小民族翻身解放。
好了,今天的讲座到此结束,感谢大家的耐心倾听。